我喜欢二胡。每当人生落入低谷,心情被负能量困扰的时候,总是二胡给我灌输正能量,让我客观地、历史地、辩证地看问题,从而马上认识到自己生活困窘心情压抑前途无望等等,再来多少,都是蚊子的例假——不是个事儿。
我说的二胡不是瞎子阿炳拉着要饭的胡弦,而是两个姓胡的人,一个是胡姐,名叫胡欣,笔名任仲平;一个是胡哥,名叫胡锡进,笔名单仁平。
多年以来,二胡的文章都堪称人民的麻沸散,群众的大力丸,总是既讲明道理,又发表议论,既解疑释惑、情真意切,又针砭时弊,激浊扬清,体现出一股生气、正气、锐气,涌动着一种社会舆论的正面力量,如果能做成药酒,可以碾压67味中草药爸妈灌了都伸脚的红毛。
但是可是可但是,前天晴天一声霹雳,给我灌输了那么多正能量的胡大姐,她她她竟然抑郁跳楼了!
跳楼不算什么,青山处处埋奸骨,白铁种种铸侫人,唯物主义者怎么死都不挑剔,但是你正能女神化身的胡姐,万不该抑郁而死啊!
为毛呢?因为你是有坚定信仰的思想者,群众灵魂的工程师、程序员、搜爆犬、避雷针,打铁还需自身硬,任仲平的角色决定了你必须意志坚如铁,信念硬如钢,不要说抑郁,即便是稍微软弱点,就会给民众带来更大的动摇。
抑郁是什么?是丧失了理想、淡化了信念、迷失了方向、虚无了人生。
王朔说他曾经抑郁过,他管那种状态叫价值观崩溃,整天琢磨着生还死的问题。活着吧,没意义;不活着吧,还是没有意义;打你一顿吧,没有意义,不打你一顿吧,还是没有意义,那我还是打你丫一顿吧。
海子自杀也是因为“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小崔辞职是因为抑郁,而抑郁的本质就是找不到人生的意义。这些文人偏偏还会煽情,爱这个爱那个,什么老婆女儿德令哈姐姐啥的,其实都是扯淡,一个迷失了意义的人谈爱,就像李莲英研究性学。
臭文人可以这样,本来就是一群怪力乱神牛鬼蛇神,可你特么一个66岁的理论部委员、人论坛总编、先锋队战士,人日报文胆,怎么也敢抑郁!你抑郁了,你特么灌给我的几吨正能鸡汤怎么算!
死者常已矣,存者且偷生吧,二胡断了一根弦,胡姐任仲平走了,就剩下胡哥单仁平单弦绷了。有人说胡哥是个男人,而男人总是脸皮厚一些,好死不如赖活着,一般跳楼的可能性不太大。
此言差矣,朱时茂那么浓眉大眼的家伙都能叛变革命,我胡哥这个愁眉苦脸的瓜娃就不能抑郁?当今谁敢保证谁就不会跳楼或者上吊或者其它各种自杀?
据说胡大姐跳楼前几天还在乌龙镇往朋友圈发励志鸡汤,有了这个教训,谁敢保证昨天还飞身叼盘的狗狗今天就不会狗失前蹄?
这样说并非咒谁,而是符合胡哥一贯辩证的看问题的文风。再说了,如果诅咒管用谁特么还抛头颅洒热血呀,在家里做几个皇上扎扎多保险?只能说胡哥抑郁跳楼的概率不如胡姐大,脸皮厚的人只讲技能,不问雇主。所谓国破飞盘在,有奶便是亲,即使江山易主,胡哥叼盘的技术也有用武之地。只要雇主宠粮充足,那飞盘的材质倒可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