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经典散文

雨,是云的泪。人们说,白云姑娘伤心的时候是会哭的;绵绵细雨便是自她那无瑕玉腮滑落入人间的串串泪滴。

一颗颗剔透雨珠,是一滴滴晶莹的泪。情何以堪,化作这冰冷的涕零?

浑雄的蓝天眷恋着白云,白云却向往自由——她痴恋漂泊的风。纯洁的云,追逐不羁的风;愿随风的步伐征服海角,一起同闯天涯。风并未拒绝,于是,云乘着风的翅膀,心中塞满幸福的喜悦。风的唇,轻轻贴附在自己怀里撒娇的白云耳畔,柔柔的呢喃,蜜语又甜言——只是风没有承诺,更不曾与云立下爱的盟约……

恰如怪谲的他先前猝然出现在云姑娘面前一样,陡然,无情的风化为一抹轻烟,又悄悄淡离了云的世界。这个神秘的流浪汉,匆匆走了,遁隐的他不留一言一语的诀别告白。风未吐他对云缱绻的依恋,风没告诉云他是多么的依依难舍——唯一留给白云的便是无尽的落寞,和剪不断的思恋。

沉淀在云姑娘心底的落寞与眷念,久了,便凝作一道解不开的结扣,随之,慢慢化为了蓝色忧郁。忧郁使云愈发成熟,同时,也令她呈露一抹伤感的憔悴,不免惹人怜惜。痴情的憔悴白云,渐渐被怅然灰色覆盖了白璧纯净的脸,婀娜倩影便幻作片片愁云,须臾,夺眶倾溢行行胭脂泪。难言的委屈,难喻的情殇;徒存潸然,挥洒世间。

风,曾是位神。传说,风是恶魔撒旦的私生子。但风不畏惧生身父亲强大的淫威,因他心本善良。勇敢的风也不屑上帝的布控,因他热爱自由。

一阵若帕格尼尼小提琴演奏之《魔鬼的颤音》一样的骤动,是风在向人类暗示他的神秘身世;一曲如迈克尔杰克逊狂热摇滚般猛烈的飓风,是风运用他吹古拉朽的神力企图颠覆这个肮脏旧世界。早春融融的暖风,仿若是莫扎特欢快的《土耳其进行曲》惠泽冰冷干涸的天地;这是风善良与活力的释放。仲夏夜荡漾的缕缕馨爽清风,犹如贝多芬指尖下那台钢琴黑白按键弹出的舒心妙音;倾诉着疲惫的风偶尔也曾厌倦漂泊……

风是伟大的天才音乐家,与此同时,大约他还是一位浪漫的诗人。风在春天咏一首烂漫的诗,苏醒的世界便萌绿缀色了。风在盛夏诵一篇旖旎的词,荷塘中娇羞的粉莲便迎风含笑了。风于仲秋赞美颂扬丰收的昌隆,沉甸甸地谦逊谷穗便在似银盘状满月抛洒的溶溶碎金里一脸羞赧,安静地垂下了自己的头。风于隆冬怒吼一部大气磅礴的史诗,凛冽的辞藻让人类颤栗,肃杀的铭文令人类心悸不已——只因人类不懂毁灭便是为再创世纪。于是,霁月风光的幽谧冬夜,竖耳细听的人们能够清晰欣赏到暴虐的风传至自己耳侧一声声柔绵的浅唱轻吟。这也许是风对人类的悲悯,亦或,更多的内涵则是对无知人类的嘲讽戏谑。

放荡形骸的风,他不会向单纯的白云姑娘致歉;缘于风从来没有向云许下任何诺言。桀骜不驯的风,他不会为白云姑娘在自己内心驻留丝毫牵念;因为风的个性致使他与爱情无缘——风这个潇洒浪子掠过庄严的蓝天,发出一串轻蔑的嗤笑,揶揄蓝天正襟危坐式的道貌岸然。于是,一向嫉妒风有幸博得白云姑娘青睐垂爱的蓝天,便不由老羞成怒了:轻佻浪子,拈花惹草的恶棍,一个乞丐般的荒谬流浪汉——

风才不屑伪君子蓝天歇斯底里的恶毒咒骂,轻盈的他以闪电速度即将奔赴另一处明媚的世界;继续流浪,漂泊;无际的兜兜转转,一生的颠沛流离;为了使命,事业;亦为痴心的白云某一天能够完全忘却自己匆匆远去的背影……

天,是万物之父;地,为万物之母。天地原本夫妻,寥廓蓝天乃是无垠大地的丈夫。蓝天是不朽的,历经千万载向人类示展一幅长生不老的画卷。

一直处心积虑谋划占有白云姑娘的蓝天,并不珍爱自己的妻子大地。故天本无情,因而,沧桑的大地母亲也已寡居亿万年。所幸大地母亲还有自己的儿子太阳与儿媳月亮同她朝夕相伴。日月抚慰母亲褶皱纵横的肌肤,温热母亲冰冷的阡陌躯体。

太阳是天和地交媾孕育之子,待成年便与外来的月亮结为一对光芒四射的伉俪。遗憾的是,东升西落的太阳被父亲蓝天圈在白昼,华练如洗的月亮被公公凝于黑夜;一对恩爱鸳鸯注定终生不能团聚在一起——那太阳播撒的炽烈光辉,是他烦躁时无奈的宣泄;那月亮降下的皎洁银波,是她哀伤时无助的吁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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