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端午散文

端午节将至。街头多了不少卖香袋的老婆婆,花花绿绿,自成一景。

苇叶也开始畅销,还有艾草,飘着特别的清香。

初一那天,办公室一位大姐拿来不少五色丝线。

想到小时候,老祖母尚在,她会在初一这天太阳出山前,给我系上五色丝线,并在端午节当天剪下,将其扔到下水道,据说这样可以避得蛇、虫之类。那时,香袋是买不来的,老祖母会找来花布,坐在门外树阴下,一针一线的细细来缝。

那情,那景,是我从小到大,印在心头的,永远的风景!

老屋门外,有一棵老态龙钟的大槐树,树干早已空洞。相距不远的南北两侧,各有一棵皂角树,树龄好像不如老槐树大,也是很粗的树干,枝繁叶茂,亭亭茹盖,很有气势。那荫凉,是小孩子嬉戏的天堂。老祖母姓彭,娘家在村北约3里地方,小时候,常随长辈去玩。那村西是一条小河,水不多,石头不少。河边不远,是祖母的弟媳家,我叫她妗奶奶,现在她已去世好多年了。她的独子我叫他表伯伯,是祖母娘家最亲的人了。好像是一生未娶,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上学读书之后,曾很“不懂事”的问过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婉兰(音)吧,为此母亲还嚷过我.还好,我的无意之失弥补了些许,否则,祖母一生,连名字也不会留下。她脾性极好,一生育有子女五人,父居正中。记忆里,她从不大声说话,身量不高,小脚,花白头发挽成发髻,很利爽。祖母会接生,在那年月,那样封闭、偏僻的小山村里是很了不起的,无论早晚,她有求必应。

老祖母待我的好是出了名,大热天,我在前面走,她拿着蒲扇跟在后面,怕我热了。不懂事的幼年,曾经不知为何抓掉了她的耳环,还流了血,肿了好长时间。那时,拿她的一对玉镯当玩具,最后都打碎了。记得她老说,玩吧,不是啥好东西,石头根儿罢了.

如今想来,不管那些值不值钱,老祖母对我的万般疼爱都无可企及。搂着祖母的腰,听她轻声的诵着经文,幽幽入梦,是多么多么幸福、美好的事啊!可惜,斯人已去,这所有,都是无法挽回,无可追悔。

后来为了读书远离了她。所以老祖母连同老屋外的三棵老树,是我童年最深、最深的念想。老祖母七十三岁那年的最后一天,过年的物品都备齐全,她却是无疾而终。一生勤劳,那天早上却迟迟不见起床,去看时,她已驾鹤远行。而我在外,连最后一面也未见上。等我归时,已是她老人家的七日之祭。

在如此时节,我深深的想念疼爱我的亲人。算上今年老祖母归去已是十五年了。

十五年里沧桑巨变。老槐树枝叶不再旺盛,皂角树中的一棵也被谁买掉了,老父亲也在经历了巨大的病痛之后,随祖母而行。老祖母的坟头迎春占满,旁边的小树也长成了大树。

又是一年端午至,看到街边的香包,想到那年、那月、那端午,那放我在心头的老祖母.......,这一番,疼到极至化成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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