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医下乡散文

初冬的早晨,天阴沉沉的。一下楼,寒风瑟瑟扑面而来,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噤,自然地紧了一下围脖。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愁云满面的天空,那雨点儿仿佛在半空中悬挂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似的。

我牵着妈妈的手,先去药店给她买了风湿痛的药,给爸爸买了腰疼的药。接着我又带妈妈到江南卫生院打了依降钙针,还顺便给爸爸开了一些感冒药。由于挂号,开处方,划价,缴费,拿药都需要排队等候,当妈妈打完针,我们从医院出来时已经九点半了。我连忙开着车,载着妈妈往山上的家赶去。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车行驶到村头时,迎面开来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我赶忙倒车往路肩挪了挪,等对面的车会车时才看清原来是邻居二哥回家接他妈妈去走亲戚。

他望着我们说:“冬妹你回来啦!你爸爸在四哥那里,有医生来免费体检哟!”

“哦!知道了。”我笑着应道,心里忽生出一丝疑虑,想立即探个究竟。

“真的呀?快走,我也去检查一下。现在真好啊!还有医生来农村给看病。”妈妈立即来了精神,有些兴奋地说。

“别又是忽悠人的。”我心里想着,却没忍心泼凉妈妈此时热切的心情。想起最近我在网上看到过的几则有关医骗下乡免费“义诊”的消息。他们利用留守老人对医生的信任和看病难的心里,穿身白大褂,就打着某某医院“送医下乡,免费义诊”的幌子,实质是为了推销一些自认为吃不死人的保健药品或护腰膝的保健仪器等等。

车过山坳,果然,四哥家不大的院坝里今天异常热闹。在嬉笑的人群中,四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格外显眼。墙上拉起的红色横幅,“你健康,我服务”的标语也格外醒目。

我停好车后,好奇地随着妈妈一起向四哥家的院坝走去。

“请问你们是哪个医院的?”我虽满腹狐疑,仍微笑着问站在坝子边上的一位女医生。

此时,她正笑容可掬地送走已检查完准备回家的两位老人,不停地叮嘱他们多注意休息,保重身体,在饮食上也要特别注意营养结合。

“江南医院。”见我询问,她一边递给我一张名片,一边微笑着回答。

“哦!你们来得可真早,我和妈妈今早还去你们医院打针了呢!”我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为刚才自己的怀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幺婆您回来啦!快来医生给您检查一下。这位就是您们的家庭医生__罗医生,今后有哪里不舒服的都可以打电话咨询他,或者去医院找他的。”站在坝子中间的一位穿着夹克的中年男子,亲切地与妈妈打着招呼,并快步迎了过来。他用手指了一下正在给一位乡亲抽血的男医生后,随即搀扶着妈妈坐在一旁的高櫈上。

“这位是冬妹嬢嬢吧?又回来耍呀?您坐嘛!”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妈妈,笑着问道。

“是的,你们应该认识哟!没一起在扇沱读过书啊?”妈妈高兴地赶忙回答。

“你是……”我在脑子里努力搜寻着记忆,可怎么也想不出他的模样和名字。

“他是张xx,现在是我们大队村长了。”妈妈开心地说。

“哦!”听到熟悉的名字,我脑海里依稀忆起一个矮小瘦削的小男孩模样来。

“阿姨您叫什么名字?医保卡拿来,我先给您登个记,填一下表,建个档。”一个坐在旁边戴着眼镜的小姑娘望着妈妈,甜甜地问着,说着。

听她一说,我急忙从包里拿出妈妈的医保卡,递给了她,并认真回答着她的一些关于妈妈的问题,然后在电话那栏里,我要求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大叔,您有没有哪些不舒服嘛?”只见坐在我们左手边的一个女医生正一边把听诊器的一头从耳朵上移到脖子上,另一只手拿着听诊器的胸件从幺舅(因他跟我妈妈一个姓)怀里抽出来,一边和颜悦色地询问幺舅。

“腰杆有点胀痛,你看嘛,左脚无法弯曲,只能这样直起舒服一点。”幺舅一边说,一边试着抬了抬左腿。估计是疼痛让他的脸忽然一下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多久了?有没有去医院透过片?检查过吗?”女医生摸了摸幺舅的腿,关切地问道。

“有半把个月了哟!还没去医院,娃儿们都在重庆上班,我想等到他们放假有时间了再回来拉我去医院检查。”幺舅用手捂着腰部挺了一下回答道。

“您这样多半是腰椎变形,有点严重了,压迫到了神经和血管,要尽快到医院来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才好对症治疗。”女医生望着幺舅同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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