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过年散文

一进腊月,我搬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盼望着过大年,是在童年的时候,那是一种企盼,盼望着穿一件母亲缝制的漂亮花衣服和做的新鞋子,吃扁食和一碗猪肉炖海带豆腐粉条的烩菜,每天快乐地念叨着一首歌谣:春节到春节到,穿新衣戴新帽。对着镜子仔细照,噼里啪啦放大炮……

隐隐约约地记得,60年代末,在西马村过年的日子,年初的早晨,母亲给我们做红面(高粱面)胡萝卜馅团子(蒸角子),还把家里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父亲把水缸里挑满水,母亲拿上勺子在火上出面糊,午饭后贴上父亲亲手写的春联,春联写着什么内容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上学,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只记得父母一边贴一边念给我听,大大的水缸上贴着:细水长流、箱子上是:衣服满箱。院子里墙壁上:出门见喜、勤俭节约、满院生辉、鸡窝上是:鸡肥蛋大等等。在当时也是对幸福生活的一种向往。

除夕的夜晚,母亲早早就点燃小煤油灯了,我们吃过晚饭后,母亲揉好白面,全家人坐在炕上围在一起包扁食,母亲揪下一个个小面团后,我负责一个一个揉的光溜溜的按成小片,父母在用手捏成扁食皮,包成好看的扁食,我把扁食一个个摆在圆圆的浸偏子上,一边摆一边还一、二、三、四……地数着、看着一个个扁食我真的好想吃,母亲笑着说:马鞍山儿过年等不到明了……

早晨,我在睡梦中被父亲和村里人噼里啪啦的放鞭炮声惊醒,我和哥哥、弟弟穿上母亲缝的新衣服,母亲把我的小辫子也梳得漂漂亮亮还扎上一个好看的红头绳,我们就等着开饭了,父亲在灶台旁边坐在小櫈子上,身边堆放着柴禾负责烧火炖菜煮扁食,一股股浓浓的香味弥漫着小屋,一接锅盖,热气腾腾,父亲给我们每人碗里舀上烩菜和扁食,让我们大饱口福,在我的心里想着:过年真好。

过年这一天是不串门的,初二吃完早饭,父母带我们去给村里的长辈拜年还要磕头,长辈们给我们核桃、柿饼和大红的酒枣。有的还给一毛、两毛钱的压岁钱……院子里有我的二婆家,父母叫二大娘,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母亲开玩笑地说:“二大娘、二大娘核桃柿饼在那箱?”我的二婆笑容满面从她那个黑红色有两扇笨重的门的大立柜里给我拿出来,我的口袋里装得满满的放不下……

记忆是残缺的,但我常常想起,由此是在每年过年的日子,因为在我生命的过程中自己曾今经历过,因为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里,有的人家过年连肉都割不起,吃饺子、吃肉一年寥寥无几。记得有一次父亲从县城割回肉,父亲一边炒肉,我在炕上爬在炕沿边上、眼睁睁看着锅里的肉、等待着,向一只贪吃的小猫一样,父亲从锅里夹起来把肉放到我的嘴里,香喷喷的感觉、我吃的津津有味,那是我一生中吃过最香的肉,让我回味无穷,至今难忘……

随着社会的日益发展,人民生活就向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生活富裕了,白面、大米,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摆上餐桌,吃扁食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扁食皮已经不用手捏了,用小小的擀面杖擀的又圆又薄,扁食馅也各式各样、品种繁多、超市还有机器做到速冻扁食,扁食这个名字也被大部分人们叫起了冠名——饺子。人民生活天天就向像过年一样,平日里一日三餐和穿的衣服比那时过年都好,但我觉的生活好了,年味淡了,也许是人到中年了,享受着今天的好日子,还总会想起那昨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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