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场春风,叙一世情缘。
那是深秋,在季节的港湾,你把你的心愿装进了你人生的集装箱时,对我许下的诺言!
我没有忘记,我静静地伫立在岁月的桥头,望着你的离去。
我想默默地转身,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害怕错过你回望的双眸。
也就从那一刻起,我开始羡慕竹子的品质,我也学会了傲骨临风,把那风雨的沧桑,写在每一个节间。
把所有的期待,都通过枝叶的顶端,挥洒向那湛蓝湛蓝的天空。
当我也想做一朵菊花,绽放那满腔的热情,一颗孤独的心,却于无声无息之中,步入了冬天。
我记得,你在我的耳畔,留下的话:“等我回来,在我们的指尖触碰的一刹那,定会有心灵的碰撞,激荡出来那耀眼的火花!”
自此,我总是相信,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自此,我也开始怀疑,一颗独自飘零的心,能不能熬过那个漫长的冬天?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羡慕雪的心性,用我纯洁的赤诚,去等待你情感当中的那份经过岁月沉淀的痴情。
万里同一色,漫延的曲线,再也分不出沟沟坎坎来。
我坚定了我自己的信念,那就是你离开时,那默默地在你的脸庞上滚动的泪珠,是我在这普天一色的孤寂之中坚持下去的精神支撑。
我羡慕梅的风骨。
万丈悬崖上,那迎风绽放的梅花,总是有着一副铮铮的铁骨,从来没有过颓唐的萎靡,也没有过悲伤的纠结。
它总在默默地在汲取着日月的精华,炫耀着白雪的风情。
那缕缕的暗香,不为愁眠,不为梦醒,只为那一世的风情,去谱写着独有的衷情。
你曾经问过我:“你爱吃辣的吗?”我不置可否。
你又问我:“你爱吃酸的吗?”我还是不置可否。
你继续追问我:“你爱吃甜的吗?”我依旧不置可否。
你继续着你的发问,“你爱吃咸的吗?”我依旧不置可否。
你哭了,你开始怀疑你的执着,是不是有些过了头?
因为你那红红的眼圈,已经把你的迷茫,在我们之间,那狭小的空间里,做着痛苦的弥留。
我淡淡地一笑。
“我爱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你又笑了,你笑的是那样的开心。
“我要走了,因为这里不适合我。”
“我要走了,因为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要走了,因为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认识了一个你。”
“我要走了,因为在一个不该我来的地方,你却早早地站在了这里。”
这都是你说过的话。
你还说过,“我不想让我们的爱情,还要有着一百步的距离,因为我承受不起,那漫漫征程的煎熬。”
“我不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让一句,假如有来世,轻描淡写地把所有的现实都撰写成过去。”
假如,我早生二十年,假如你晚生二十年,虽然一切都是假如,但是我总是把假如当成一种期待。
我也总是把假如,当成了一种梦境当中的心愿。
没有心愿的梦,就没有了灵魂,没有假如的期待,也就没有了梦。
你走了,你对我轻声说:“我要走了。”
我只是把你要走了,当成了一次短暂的分手。
但是,当我意识到,你的一去,将可能是我们从此天各一方的初始,我才如梦方醒。
我学会了忍受,我学会了在冬季,去等那一场春风。
让早春的料峭的风,来化解我孤独冰冻的心。
让早春明媚的阳光,来释放我梦境当中那一缕色彩斑斓彩虹。
期待一场春风,让小河流水的呜咽,来融化情感的冰封。
期待一场春风,让北归的燕子,把心的桥梁架通,把期待的梦境唤醒。
期待一场春风,让绽放在枝头的花蕾,叙写情感的见证。
期待一场春风,让满径的落红,抚平心头的创痛。
……
独自徘徊在陌上的小径,独自面对着那满地的花红。
夜已深,心难寐,明日落花付流水。情何以堪,往事难追,我心归何处?
我还将在迷茫中等待,等待着那一场春风。
那怕是等不到,在满园春色的时候,去感受彼此掌心里的温暖。
我还会等待,等待着那五百年前的回眸,终会赢得一次指尖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