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有节奏走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夹着雪花敲打着窗棂。难以入睡的我总有一丝魂牵梦绕的牵挂!
几天前哥哥给我打来了电话;还没等我张口就听到哥哥的一声长叹;随后用忧伤的语调说道;“哎,这可咋办那?愁死我啦!这不死不活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只好安慰哥哥几句说道;“愁有啥用,慢慢的磨吧,谁也没招”!随后问我;“豆包蒸了没有?”我告诉他“面粉已经发上了,明天蒸完了让德全给你送去,我这几天身体不爽”。哥哥问我;“感冒了?”我说;“是的,等我病好了就回去”。(德全是我的老公,豆包是我们东北年前必备食品,是用粘大米所谓的年糯米加上豆馅做成的,既粘又很好吃)。
时间过得真快!嫂嫂躺在床上已经两年了。两年前的今天嫂嫂在娱乐的麻将桌前晕倒的,一把好牌让她成了植物人。那天我谁然没在现场,但是在场的人们像我讲述那可怕的一幕。嫂嫂的病情非常严重,脑淤血到了奄奄一息以致到了没有生命的迹象。就连医院都难以挽留,下答了病危,预备后世的指令。众人围着重病的嫂嫂束手无策,就在这危机时刻。在东北师大读博的侄儿听说到这个噩耗,贪黑驱车赶到了医院。他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妈妈的面前,痛哭的喊道;“妈妈您不能死,您还没享受到我给的幸福,我还没有上班赚钱孝敬您,您要离开我!妈妈不管怎样花多少钱,我要让您好好的活过来”然后他让同学把这不幸的消息,发布在网上连同他的人行卡号。一时间同学们都伸出援助之手,纷纷把钱打进了侄儿的卡里,数额已达到了十万元。
侄儿在也不愿耽搁时间了,果断的决定前往市里的吉大一院。也是嫂嫂的生命不当绝吧,在众人的协助下终于到达了医院。到达时已近夜半了,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嫂嫂的生命终于有了一丝的生机。
第二天全院来了个紧急会诊,然后院领导传唤病人的家属,进行了病情的论述并告诉哥哥以及侄儿。征求他们的意见,救还是不救,救有可能终身是植物人,不救是放弃嫂嫂的生命。哥哥听了迟迟不决,可是侄儿说什么也不放弃治疗。宁愿妈妈变成一个植物人,也不放弃治疗。医院服从了侄儿的意见,并确对嫂嫂进行了开颅手术。然后住进了特别观察室,并雇佣了高级护理。每天五千多元的医疗费,一连治疗了十几天也不见好转,无奈返回了县里医院继续治疗。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嫂嫂的病情还不见好转,只好出院回了家。
自从嫂嫂回到了家,在家人和亲人的关照下,一天天的病情奇迹般的有了好转。眼睛慢慢的睁开了,喂饭喂水也知道往下吞咽了,从此以后嫂子不但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身体的活动力,真正成了植物人。开始亲人、姐妹替换着伺候,可时间一长姐妹们都陆续的撤去。侄儿也上学了,把重病嫂嫂丢给了哥哥。
一晃了两年了,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熬过来的。当每次回家看见那满脸忧愁,银发参半的哥哥,心里就涌起一丝的疼痛。往日机灵活泼的哥哥,现在变得一筹莫展,两眼呆滞就像一位年迈的老人,太难了哥哥。为了嫂嫂他放弃了人身自由,年复一年的守在嫂嫂的床前。喂水喂饭,擦屎裹脲,刷牙洗身体。两年了嫂嫂的身体上的皮肤没有一丝的损伤,那天老公给哥哥送去了粘豆包,回来时告诉我说;“二哥真有耐心,把二嫂侍奉那么好,比你还胖!”听了这句话,我心里不仅涌起了对嫂嫂的羡慕和对哥哥的佩服!真是爱的力量,一生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