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情感散文

在单位,大家都知道:我不打牌,但抽烟。究其缘由,是我个人认为打牌为钱锱铢必较,伤和气,抽烟一般都会和别人分享,增友谊。现在,抽烟、喝酒、打牌似乎成了衡量一个男人是不是纯爷们的基本标准了,不爱打牌、酒量不行的我就只有抽烟了,也算占了一头吧。

初次接触香烟,那是儿时的事了。当时最好的香烟叫“大前门”,其次有“宝城”、“羊群”等,懵懂的我们最喜欢的事是跟着抽烟的大人后面,向他们索取香烟盒,拆开铺平,折叠成三角型,趴在地上用手拍。这就是“拍三角”的游戏,每天,大家拿出一张或者几张,放在一起,按顺序轮流着用巴掌拍地,每当巴掌拍地的时候儿,会扇出风来,总会有一张或者几张“三角”翻过身来,也就是扣过来了,扣过几张,拿走几张,谁拍的,谁拿走。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和伙伴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我都是“大赢家”,总会满载而归。

第一次抽烟是上初二的时候,胖红轻轻地对我说:“走,厕所!”俨然这一明显的暗语说的是嘴上那点事儿。于是我和他悄悄地窜到了厕所。他贼眉鼠眼的朝外面望了望,然后利索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当时大人常吃的带过滤嘴的云城。对于没抽过烟的我来说,当时我就兴奋了。“火,火给我!”我猴急的点了一根,“劲有点冲,不过可以抽完!”这时候一小学生走了进来,望了望。然后尿了就悄悄地走了。我和胖红过足了烟瘾正准备走出厕所去上课,只见教导处的人走了过来。“你们两个,跟我到教导处来。”当时,我们就焉了。直到现在告密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首次买香烟,那是刚工作的时候事了。95年师范毕业,我被分到离家约10里路的一所村完小。上班的第一天,母亲叮嘱我,到了新单位,要和同事搞好关系,尤其要巴结好领导,最好带点香烟。于是,母亲从她的床底下拿出了皱皱的十元钱,让我买香烟打招呼。我拿着母亲那带着余温的钱来到小店,花了大约五元钱买了当时最好的一种香烟——茶花,然后揣在怀里来到了新单位。

一进办公室,只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这是一间教室改作成的办公室,九张桌子分三列排着,坐着七个40岁左右的男人和四个20出头的女的。我怯怯地敲了一下门,问道:“谁是刘校长?”坐在第二列最中央的那个胖胖的人看了看我,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淡淡地说了声“来了!”我一听知道他就是我的领导,便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是新毕业的……”

站在新领导的面前,就像做错作业站在老师面前的学生一样不知所措,忽然,我想到母亲的话,“要递香烟!”对!我连忙从怀里拿出那粘着手汗的香烟。连忙递了一根香烟,校长欠欠身子,用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我递过来的香烟。(因为右手还有一根点着的香烟)我又连忙转身,把剩下的香烟递给周围的老师。

后来,我听其他的同事说,我第一天的表现很不错,尤其是那根“香烟”,使领导对我最初印象特别好。破格让我做大队辅导员,虽不算什么,但到底也是完小里一个“官儿”。

目前为止,抽过的最好的烟是朋友送的一盒九五至尊。据说,这烟撂倒过原南京市江宁区房产局局长周久耕,也给大荔县县委书记带来了些不小的麻烦,是厅局级的享受。抽过后,感慨万分,感觉就是不一样!咱不过是个副校级,抽这样好烟,犯罪啊!

现在,香烟依旧每天都伴随着我。不过,开始对它有些厌恶了。早上起来喉咙里总是干痒,夜里还咳嗽,我知道,这都是它惹的祸。早就想戒了它,可是每到单位,看到那些熟识的人相互递着香烟。又觉得不这么做有些不和群。更何况看到那些找我办事的乡亲们,不抽他们递过的装面子买的好烟,似乎是在摆架子,更是觉得不能戒烟。又想到,它陪伴我走过了十多年风风雨雨,更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我现在依旧矛盾。也许香烟将会陪伴我一辈子,也许明天它就会被我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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