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新年即将翩翩而至,春的使者为我们送走了冰雪寒冬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冬去春来,回味小时候迎新春过大年的快乐时光,一股温馨的暖流缓缓流淌在心间,记忆的文字很快在键盘上敲击出来温暖着我的身心。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上小学,已经有了清晰的记忆。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冷得多,临近腊月的天气是嘎巴嘎巴的冷,铺天盖地的大雪隔三差五就会从天上飘然而落,古人云:“燕山雪花大如席”,未免有夸张的成分,北方的雪确是真实的,小时候路边的积雪覆盖着田野终年不化有目共睹,不像近些年受暖冬的影响,一年难得下上一场大雪,现在北方下场大雪都成了稀罕事,人们为了寻找雪地的快乐,只有人工建造滑雪场了。小时候的人抗冻,数九寒天,我和小伙伴在冰天雪地打雪仗,在大自然这个天然滑雪场玩起来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冷,每天的疯玩也锻炼出我今天的好身板。进入腊月最大的盼望就是过年,过年不光有压岁钱,还有新衣服穿,这可是我心里每天都在盼望的事。腊月里家家户户都要抓紧时间到市场采买年货,肩扛手提蚂蚁搬家一样往家里运送着好不容易买到的食物,大街上零星响起的鞭炮,仿佛在催促着人们加紧置办年货,要过年啦,空气中我们已经嗅到了年的味道。
记忆中,父母永远都是那么忙,腊月二十四是扫房的日子,一大早,父母就让我们几个孩子起床,把被子抱到院子里,屋里的家具搬出去,父母开始打扫房间,进行卫生大扫除,那时候我家住的是家属院的平房,打扫卫生非常费事,东西两间正房各有一铺火炕,中间是堂屋,还有一间小厨房,由于常年烧炕取暖,烧炉子做饭,房间被烟熏的黑洞洞的,墙角挂满了蜘蛛网,父母用笤帚清扫房间后,还要把所有房间都要重新用白灰水进行粉刷,一忙就是一天。我那时虽是小学生,看到父母粉刷房间很辛苦,也知道为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了,天气寒冷,我的小手冻得通红,母亲心疼,让我少干点,我不肯,仍然高高兴兴的帮着父母干些简单的家务活,为的是让父母少受点累。
过年置办年货是各家各户的一项重要内容,那时候物资匮乏,买食品都要凭票供应,不像现在人们到超市随便购买商品就像不花钱似的,现在的年轻人是无法体验当时人们的困难生活。就拿买花生来说吧,现在市场上花生、瓜子满大街都有卖的,甜的、咸的、水煮的品种齐全随便挑。我小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条件,粮店要在春节前几天贴出通知,大概意思是“今天晚七点粮店供应春节花生,非农业户口凭票购买,每人半斤”。看到通知的人们互相转告着通知内容,消息传得比风刮的还要快,天还没黑,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挤满粮店前面的空地,各家的男主人在窗口前拥挤争抢着购买花生,老婆紧抓着孩子的手远远观望不敢上前,怕被拥挤的人流挤坏了孩子。每年春节供应副食品,人们为口吃的都会大打出手,“民以食为天”在当时食品匮乏的年代,“吃”是人们最根本的需求,如果大过年的你家里连个花生、瓜子都没有买到,面对拜年的亲朋好友你的颜面何在?你还会饿着肚子夸健康,打肿脸充胖子,大谈精神文明建设的必要性吗?缺吃少穿是那个时代的烙印,生活在今天的幸福人们,不要忘记过去的艰苦岁月。
都说五谷杂粮养人,我生长的那个年代仅凭粮食本供应的几种粮食,营养是远远不够我生长的速度,感谢我的父亲,他有一身好手艺,能为我们挣些好吃食,想是小时候我没有挨到饿,身体发育的比较好,现在岁数大了,每天的减肥让我很发愁。父亲祖上传有一手正骨,针灸的好手艺,业余时间经常给人无偿看病,那时候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每个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大人忙着上班,孩子在家没人照顾,经常有淘气的孩子被打折胳膊摔断腿,家长急急忙忙带着孩子来诊治,父亲是个热心人,对上门求诊的人有求必应,从不收费。那时候人心醇厚讲感情,每到过年时,这些治过病的乡亲就会从乡下带些自家的农副产品送到家里表示感谢,送给父亲的煎饼、粘豆包、烙糕、冻豆腐等平时难以见到的农产品经常会堆满堂屋,父亲用两口大缸装好这些食品,放在院子里妥善保存,够我们家人吃到正月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