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是一蓬草初中散文

村庄,有林木的庄子,乡野,聚居着一族又一族互通有无,衍衍生息的淳朴乡民。张姓,李姓,赵姓,孙姓,罗姓,易姓......不同姓氏的乡民,依山而建,临水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间或家长里短地热闹着,间或互不相扰地安静着。总之,那一蓬草,勃勃着生机,又落寞着萧条。村庄是一蓬草,而我,是那一蓬草里的草籽,随风儿,吹到了异地他乡......

——题记

(一)童年,如野草般快乐疯长

很小的时候,自强的母亲便时常对我们家三姐妹训诫:你们女孩子哦,那是草籽命,嫁到哪里,便在哪里生根发芽,但有一点要牢记,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有仰人鼻息的志短,要好好读书,读出身,自强自立。母亲的话,我是始终记得的,可惜,读书读出身,我终是半途而废,至今,都没个好出身,仅仅混个异地谋生糊口的教书营生,不成什么“家”,更无名,纯粹小卒一个,还自娱自乐地和我的学生混成朋友般。想来,这便深深地辜负了我母亲的教导。

及至此,我有些“怪怨”我的父母,没有对小时候的我严加管教,把我像个男孩般粗野地养着,全然没有“笑不露齿,坐不摇身”的淑女训导,看我和村子里野男孩混在一起上树掏鸟蛋,捕鸣蝉;下河捉鱼摸虾,抓螃蟹;烂泥里翻泥鳅,池塘边钓麻姑(青蛙的另类,很大个,一般躲在池塘的草丛里,岩石口,背皮呈浅淡的绿色,间有麻点点缀背皮,肚皮白色)等等淘气之事,一概“又去野外疯了,看看你那一身灰呀泥的衣服,哪里有姑娘家的样子......”等话来包容我的顽劣乡趣,至多佯装举手作打状,我却早已逃之夭夭。

我的两个姐姐算是文静的女孩子,小时候都爱女红:织一毛一衣,织手套,花样百出。所以,大姐现今中学里教着书,却会缝纫;二姐超市里干着活,却把个十字绣自学得通透,绣什么像什么,织一毛一衣,更是里手,小时候就包了我们全家的一毛一衣一毛一裤拆了织,织了拆,很得上下邻居的夸奖:“巧手”。而排行第三的我,女红里,只懂个一毛一线钩鞋子,织一毛一裤就是圆不了裤裆,不会留针和补针,被我二姐训斥得“活脱笨蛋一枚”。唉,谁让我生就草堆里打滚,草坪里赌草把的男孩脾性呢?

要说这脾性的生成,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小时候常和草打交道的缘故。

记得小时候,责任到户,村子里几乎家家都养牛,因为农活里犁田、耙田都靠牛来劳作,一头牛,那可是乡亲们眼中的宝贝疙瘩。我家亦是养着一头黑黑的母牛,后来,母牛下了仔,产下一头小牛犊,我们队里乡亲来我家放鞭炮恭贺,硬是闹着放露天电一影,身为村支书的父亲,也是喜欢热闹的,为一头小牛犊,在老屋旁的余坪里放了整个晚上的露天电一影,把我和弟弟高兴得彻夜无眠,却忘了写家庭作业,当第二天我俩一揉一着惺忪的睡眼去上课,方记起作业来,挨老师的手板皮肉之揍自然是情理中的事。

因为两个姐姐比较淑女,常是分派干家务活的差事:斩猪草,煮猪食,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等活儿。而我,喂养一头牛的苦差,很自然地落在头上。放学回家,我先把母牛牵到河边让其喝水,小牛犊当然是跟着牛妈妈一起撒欢的。然后把牛母子散放于河边草坪里,任其和别的什么黄牛、水牛一起悠哉悠哉地啃草。我呢,则要背着篮子,提着刀子,去割牛草。因为每天要割草,所以,就认得了很多种牛喜欢吃的草儿:长在高坎上的黄丝芒,长在田埂上的青草,长在河边余滩的雷公草......对于这些牛喜欢吃的草儿,长的地边儿,侦探得清楚后,赶紧地就去割。也不知道,怎么彼时割草的小伙伴有那么多,所以,你探到一个草儿茂盛的地方,一定要使出割草的看家本领,拼了命的一溜儿割过去,束成草把顺溜儿沿途摆放,等到这片区域割完,才直起腰来把草把规整地放入大竹篮中。割得多了,自然手面就快,利索得很。右手提刀,左手握草,一片区域下来,长短不一的草儿顺着刀子齐刷刷由左手倒腾成草把。不到一个小时,一大竹篮牛草上还立起了草把。这一大篮草是牛儿晚上和第二天上午的主料,但远远不够,父亲还会给牛儿添秕谷伴饭粒儿,还要撒干了的稻谷秸秆作为牛的添加料。晚上,我们便常能听到牛栏里母牛撒开欢吃草的“哞哞”声,小牛犊也会跟着牛妈妈“哞哞”叫得低切些。每每此时,我便有相当的成就感。

顶一下 (0
踩一下 (0
上一篇: 村庄我们的爱与疼痛的散文诗
下一篇: 村庄河流经典散文

评论区

表情

共条评论
  • 这篇文章还没有收到评论,赶紧来抢沙发吧~

扫扫二维码,用手机访问本站!

扫扫二维码,用手机访问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