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喝酒,我向来不感冒。
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吧!父亲不太能喝酒,哪怕是一杯葡萄酒,也要上脸的,白酒更不消说了,好像他对酒过敏。
记得小时候,过年去走亲戚,不管到谁家,无论贫富,饭桌上的酒通常是必备的。那时喝酒,习惯用酒壶。如果天冷,还要将酒热了喝,据说可以暖身子。有时将酒壶放在热水里加热;有时在碗底倒点酒,拿火柴点着了,在火上加热。至今还忘不掉那蓝色的火苗,幽幽的,不知道今天的酒还能不能点着了?那时的酒壶有好多种,现在基本上没有了,包括精巧的酒盅。因为,现在喝酒用不着酒壶了。前几年回老家,在柜橱里还见到那个粉绿色的酒壶,造型有点像丫丫葫芦,壶嘴细长,当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了。虽说如此,现在倒也怀念,觉得使酒壶倒酒动作很优雅,也很斯文。由于是小孩子,每次都是象征性地喝上一两杯,再多就不行了。至于喝酒的感觉永远都是:辣,难以下咽。真不知道大人们是怎样喝下去的,而且依旧谈笑风生呢!吃饭间,他们谈一年的收成,扯明年的打算,喝高了便天南地北神侃一通,也算是一种难觅难寻的自在境界。我想,大家辛苦一年了,平时不常见面,唯有在过年时节能彻底放松放松。当时喝的酒大都是本地的,很便宜的那种,像鹿邑大曲、张弓大曲、林河大曲,还有伏牛白等,这些酒,有的好多年没有见过了,或许早就停产了。
后来,随着慢慢长的,过年走亲戚也不需要父母陪着去了,但,喝酒依然不行,有人说,喝酒需要练,要酒精考验。我看也不是了,因为自己也没少喝多过,可酒量还是小。看来,自己是练不出来了。父亲也曾向我传授过他应对喝酒时的“法宝”,那就是假装喝水将酒吐进水杯里;或是吐在手绢里;或是上厕所,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提前溜走。没想到,父亲“实战经验”挺多的。无意间看报纸知道,酒量是天生的,不是练的事。当然,自己有时也羡慕爱喝酒的、酒量大的人,那“一举累十觞”的豪爽,感觉很快活,很男人。而“花间一壶酒”的诗意,也让人浮想联翩。
或许,酒真是好东西,高兴了喝酒,祝贺;失意了喝酒,消愁。平日里,我一个人向来不喝酒的,喝不下去,如果有朋友来,心情高兴了还是能喝几杯的,人逢喜事千百少么。酒多了,话也跟着多,这多半是酒的功劳吧,因为自己也没那么多的话呢。尽兴喝酒,也是快事。不过,也挺讨厌没完没了的劝酒,觉得老没意思。能喝就喝么,我以为强迫别人喝多并不是热情好客的表现,反让人不胜其烦。虽说不能喝,不爱喝,可有的场合也是逃避不了的,只好硬着头皮苦撑,没办法。每每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多半是悲哀的事了。等酒醒后,难受还未全消散,静下来想想,这是何苦呢?又何必呢?于是,便发誓戒酒,只是,过不了几天,经不住朋友一而再再而三邀请,三番五次的劝说,破戒是常事了,因为,包括我在内的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是:“酒精”考验的同志。
“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卮。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每每读到这首小诗,感慨颇多,是呵!“酒是消愁物”,有时间了,自己也想把酒思闲事,但得酒中趣,不亦快哉。当然,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