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垂钓的情与趣的散文

姜太公钓鱼的特殊之处,是钓钩离河面三尺,直钩垂钓。人家在渭水钓的是大志向,是周文王。被后人称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很有哲理的千古佳钓。

我钓鱼也有三大特点:钓鱼的时间是凌晨,最多三小时;钓鱼的规格,是小鱼不要大鱼要;钓鱼的地点不怕劳苦专找风景好。尽管这三条自行规定,一般来说很难达到,但我这退休后养成的钓鱼特点,愈来愈使我坚持不变,收效甚微也满不在乎,只求一笑。我钓的是消遣,是情趣,是对往事的回忆,是颐养天年。

我听钓友介绍,说二十四干渠的规模宏大,渠水源自松阿察河,水渠中鱼不但种类繁多,而且鱼的个头甚大。我听了蠢蠢欲往。可是多次被我的孩子们阻拦说:“二十四干在清河分场,往返一百多里,你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去那么远钓什么鱼?”

我儿子更是生气地说:“爸,我专门为你钓鱼的养鱼池你不去钓,别净往远处跑,一旦出点事儿怎么办?”

我孙子竟说:“爷爷,以后我弄个大鱼缸来养鱼,你想钓鱼在鱼缸里钓……”

孩子们的担心,使我始终没有成行。但那去分场的硬化公路,沿途那国家级平整农田后的稻田是什么样?那绿化长廊又有多好?始终在脑海中缠绕——在有生之年,怎么也得去一趟二十四干。

正值八月中秋将近,这天老干办张主任约我明晨和我一起去二十四干钓鱼。我高兴得了不得,孩子们和老伴没再阻拦,都笑着支持我。

第二天早三时许,我起床就接到了张主任的电话说:“……你先骑电动车走,我骑摩托很快就追上你。”

北国晨曦的微风已有些凉意,我骑上电动三轮,冒着朦胧的晨雾,在电动马达“嘤嘤”的悦耳声中,直驱五十多里远的二十四干渠。刚走出不远,便见后面有摩托车灯跟随。我靠右行想让摩托车先过去,可是车到了我的车后,我看清正是张主任骑摩托到了。我让他前面先走,可是他还是跟在后面,像是为我保驾护航。

光滑的水泥路面宽敞而平坦,我加大电门疾驰;两边整齐的绿化林带向后倒退,看那绿化长廊郁郁葱葱,整齐的像沿途守卫的哨兵向我招手,我的心惬意舒畅;碧绿的稻海一望无际,已有蜡黄稻穗点头微笑;车过已经搬迁到场部的小溪山连队,已经平整成现代化育秧大棚,不见山的面貌。我惊诧而好奇——小溪山哪里去了?一路上随着稻海、路景、周边景物的变化,我吃惊的发现:纵横的大小水渠替代了原来荒原的沟沟坎坎;阡陌纵横的稻海,举目望不到边;昔日荒凉的千里荒原已无影无踪。眼前出现了第十一号过路桥,路两边的水渠中水泊荡漾,不时泛起涟漪;水面不时有老等(仙鹤)傲立水边,不时把长长的脖子猛一下伸入水中,叼出鱼儿翩翩飞走,惊得野鸭扑棱棱“吖吖”惊叫着飞离……

“到了!前面就是二十四干……”张主任的摩托突然加速,与我并肩而行的话语打断了我观景的雅兴。

“啊?这就是二十四干?”我们下车拎起渔具向灌区走去。

高大的垂柳、白桦绿树森森,排着整齐的队伍延绵数公里一眼望不到头。越过乔木林带,足有百米宽的干渠呈现在眼前:宽阔的碧水在晨风下荡起层层微波,遨游于水面的海鸥、鸳鸯、不知名的水鸟见有人来而不惊。加上水边的芦苇、野花,绿树、碧波构成了一幅壮美的锦绣画卷,令我惊呆了:这那是荒凉的北大荒!这不是人间仙境吗?

我只顾欣赏干渠美景,竟忘了寻涡垂钓。

“关老师你来这钓!这里水深大鱼多,注意离水面远点儿。有事吱声,我就在下游四五米的地方钓。”张主任说完,拎起渔具,另找涡子去了。

我这才坐在他拾掇好的位置,抽竿拴饵将鱼竿甩入水中。水流平缓的微波中,见浮子笔直地立于水面,我微微地笑了,正想去帮主任的忙,突然浮子“嗖”的一下被拽到水中,支架上的鱼竿猛一跳动。

“好家伙,还没容我喘口气,你就上钩了!”我自言自语的赶紧提竿往上拉,觉得这鱼个头不小,把鱼竿稍都拽弯了……

“主任!快拿操捞子来——”我便喊边慢慢的开始溜鱼,生怕拽急了鱼脱钩,水面卷起层层浪花,鱼东游西撞……

“什么鱼?这样快就上钩了!”

“好像是条鲤鱼,个头不小,好大的劲……”

鱼已经没有力气再蹦跳乱撞了,我把他拉到渠边主任用操捞子在水中兜住鱼头,一使劲把鱼捞上岸。笑着说:“真有大鱼!这条鲤子少说也有七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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