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回忆,可以历数联网兴起、数字媒体突飞猛进的这些年,我们经历了什么?
娱乐至死、媒体狂欢、信息爆炸、乌合之众、沉默的螺旋——时代的洪流裹挟着我们,成为沉默并顺从的大多数,还不自知,甚至“甘之如饴”。
看似民众意识觉醒的这些年,其实并未改善多少。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被新媒体文章误导过?
可能,你已经被PUA了。
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介入却是“润物细无声”。
时代越进步,信息越庞杂,人越容易空谈,越容易混淆,庸众越容易狂欢,骗子越容易生存。大家平常看朋友圈、自媒体,是不是经常会如醍醐灌顶般赞同不已。哪怕你是受过高等教育,先看谁的文章,先看哪篇文章,甚至能影响你对一个看似非黑即白的问题的看法。
所以,你看,你离不开手机,离不开这些冗杂爆炸的信息,自然避免不了被那些所谓的“意见领袖”PUA(操控)。
当然,如果你真的享受其中,可以无视我接下来的话。
如果想尝试做出些改变,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在我看来,成事的一大要诀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多谈问题,少讲道理。多做实在事,多用实在人。
什么意思呢?
不要总是听这么大剂量的似是而非、无法证伪的信息。少讲大道理,少戴大帽子,而是层层追问:要解决什么问题?这个问题的根源是什么?
孔夫子和曾国藩的观点可以很好的对比、阐述。
孔子说“必也正名乎”,儒家讲究做任何事,先把理论搞清楚,先竖杆大旗,然后大家跟着旗走。这在一个相对有法治秩序和道德准则的社会里,是行得通的,没有问题。
但是曾国藩却说,“今日而言治术,则莫若综合名实”——成事,最重要的是实事求是——发生了什么,什么现状,该怎么办?要落到实处。
他觉得晚清这么个污糟的环境,顾不了这些了,别瞎写了,别瞎唠叨了,先去干,找老实的人先干,一个店一个店地干起,一条街一条街地干起,把一件事做好,再做另外一件事。
所谓一剂猛药,就是实事求是、实干。
好,要如何实干?
说到这里,我要敲黑板!!!
成事的实践中一定要避免的四件事——臆、必、固、我。什么意思呢?
把你的ego(自我),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位置,至少不要让它高于一切。
勿臆,不要去臆想,事情有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勿必,不要总说,必然是这样那样,事情有可能产生变化;
勿固,不要老说事情只能按这个发展,有可能有新的方法、手段、力量产生;
勿我,不要总想着我怎么样、我要怎么样。
说白了,不要只想着自己爽不爽,风评好不好,能否闪烁,需不需要负责……
这是一个智慧问题。你想,即使自己很爽很闪烁,事没办成,最后倒霉的还是你。时间久了,大家就不想跟你合作了。反过来,如果你自己倒退半步,把事情搁到第一位,事成了,什么都有了。
说到底,以上都是“治术”。而“学术”也是贯穿成事始终的灵魂所在。
“学术”,就是要多倚重一些读书多、思考多、不好浮名的学者。
但与其挑书,不如挑人。
是严谨治学的人?还是佞人、骗子、习惯性走捷径的意见领袖?往往决定着他的学术是靠谱?还是浮光掠影的花拳绣腿?
贯通古今、学富五车、谦卑严谨的学者不多说了。而现实中,满目见到的所谓学者,往往是后者,大致有两类:
一类,是媒体型学者。他们会写一些耸人听闻的题目,作一些很抓眼球的结论,但缺乏事实、论据,根本立不住。
二类,是所谓政客型学者。这类人站在一个道德制高点,扭曲现实,自说自话。让多数人觉得:太好了。但,现实并非乌托邦。
有时候,我在街头书店、机场书店、火车站书店,看到一些书名,很容易就联想到上述两类我比较厌烦的学者。
就像曾国藩抱怨晚清的现状一样,如今,我只能说,佞人太多,虚招太多,太多人混了太久了,更多人被蒙太久了,这么一种环境下。
怎么办?
多做实在事,哪怕它很小;多用实在人,哪怕他看上去很笨。
我老说,少一些闭门造车的臆造,少些到处吹牛的时间。从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一直到现在的研究成果开始,把别人已经做过的东西通通拿来,分析、消化,多领域涉猎。
建构、形成自己的思维逻辑体系,便很难被满目的观点所左右,反PUA也便成为一句空话。因为他人无机会。
为往圣继绝学,哪怕为昆仑山上只增加一根草,这也是对世界的贡献。
人生没有捷径可走,还是要从做事的这条非捷径去达到你心中想要的爽。